侯孝賢曾經說過:
生命中有許多吉光片羽,無從名之,難以歸類,
也不能構成什麼重要意義,但它們就是在我心中縈繞不去。......
我稱它們是,最好的時光。
最好,不是因為最好所以我們眷念不已,而是倒過來,
是因為永遠失落了,我們只能用懷念召喚它們,所以才成為最好。
十八歲那一年的現在,負笈北上,
侯孝賢曾經說過:
生命中有許多吉光片羽,無從名之,難以歸類,
也不能構成什麼重要意義,但它們就是在我心中縈繞不去。......
我稱它們是,最好的時光。
最好,不是因為最好所以我們眷念不已,而是倒過來,
是因為永遠失落了,我們只能用懷念召喚它們,所以才成為最好。
十八歲那一年的現在,負笈北上,
六月三十日,我們在八樓的走廊相互擁抱,
各奔前程。
住過炎熱的高雄,停留過陰晴不定的台北,
嚮往過東部淨土,
而我的學生生涯暫時在台中畫下休止符。
一直以為經歷過大學四年的年少輕狂,
碩士班的生活該是會轉趨成熟,
然而遇到了一群很可愛很可愛的人,
2005年的11月到12月幾乎是目前為止的人生中
最忙碌的一個時期。好像除了推甄研究所之外,還偷偷的接了一些外務,
把自己的私給就弄得很滿,用力地想抓住青春的尾巴。
那年的生日一群人在貓空,
我許下了「希望可以順利考上東華」這個願望。
12月8號,我帶著大家沒有很看好,連自己也不太有信心的行囊,
跑到中部三日遊。考中興。
回高雄最浩大的工程就是打掃房間,
為了不久後要回來定居。
每次打掃房間都像是進行儀式一樣,
把我收了十幾年的東西通通拿出來看過後,
再放回去。好像溫習了十年時光。
在我的戀物收藏當中,
最寶貝最喜歡的是兩個阿瞇娃娃。
第一代的是捲捲頭的大臉瞇,
是高中老師送的。
我的媽阿,華康童風體好可愛!
如果報告可以交童風體該有多好...
收房間的時候找到以前用傻瓜相機拍的照片,
還有把底片洗成光碟的時候附的小小照片。
就把他們剪成一條一條地收在玻璃瓶子裡,
成為我媽說的沒用的裝飾品。
大一辦完制服日後,一直期待大四可以再來一次,
隨著四年的人事更迭,還有身材變化,
最終還是無法辦成畢業前的瘋狂制服日。
下午和映函碰面。
回家捷運的路上發現了一大票的大學生,
(不要問我為啥在高雄坐捷運,我不會說的..)
好像是曾經的我們。
笑得很狂妄,活得很理所當然,
翹課也翹得義無反顧。
我突然有點想抹煞掉自己的記憶了。
每年每年,我都許願希望自己可以活得更充實,
希望自己能去挑戰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那的確會讓人回到某些特定時光吧,我想。
我想到孽子、台北人,還有讓人愛不釋手的孤戀花,
還有讀著它們的那些歲月。
最終,我沒能長成一個創作者,
但有盼望有夢想的時光,
會如同青春版的牡丹亭,
多了一份不一樣。
而青春版牡丹亭,因著白先勇,
更快地打入現代人的生命裡了。
跟碩專班去了趟台北,去外雙溪。
想到好多事情,關於外雙溪,
回台中之後,開始翻箱倒櫃地找回憶。
好多事情,就真的是過去了。
我是個沒有回憶會死的人。
把當時在學長家準備考研究所的資料夾翻出來,
有那張為了從景美到士林再轉車的悠遊卡(下次去台北再拿去退),
有幫學長買麵包飲料的發票,
還有每次學長幫我們考試的考卷(不忍卒睹),
當時為了推甄的噁爛自傳,
最後一段,我這樣寫著:
然後,從沒有忘記,這輩子我是于阿瞇。
我以是于阿瞇而高興,因為她坦率、真誠,而且樂觀。
那時候的阿瞇,去哪裡了呢?
還是這一切僅是自傳上的官話?